(〃ノωノ)

冲呀:苏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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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黯】限定首尾(1)

一些很墨迹的日常,是黯刚进城的时间段

严重ooc谨慎观看

好几个月前写的,先搬到这里来 随缘填坑吧

bcy摇到的限定首尾 :“我该回去了。”“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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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回去了。”


  那人身上还沾着没散去的腥味和湿土的味道,整个人蓬头垢面都没来得及简单清理,一看便知是从外面赶回来的,确认他暂且死不了,急匆匆地就准备走了。


  黯烧得迷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可听到这话也不由的精神了些,急忙从被窝中伸出手扯住了那人的衣角,又后知后觉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心虚的移开了与对方对视的目光,也不知能说些什么,只能讪讪将手缩回去叫道“...程大哥。”


  程锦衣看着这孩子觉得有些好笑,他大抵能猜出他的忧虑,这是怕自己将他一个人丢下自生自灭。这孩子是他前几日带回朔野城的,现下这孩子人生地不熟的像个受惊的猫仔子和从前敢与他当街叫板的小乞丐判若两人,现下这孩子在城中能依靠的便只有他,不扒拉他,还能扒拉谁。


  “我把事情处理好之后来给你带药。”看着这小孩的脸程锦衣又补充道,“没多久。”


  由于发烧的原因黯的面颊烧得通红半埋在被子里,整个脑子糊成了浆糊难受的紧,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渐渐又昏睡了过去,连那人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


  程锦衣与他那不好相处的搭档交接完了任务,斟酌着是先将此事禀告给师父还是先去药铺里取药。正盘算着身后人阴阳怪气笑他道,“为了那小叫花子把这次任务都中途暂停了,你倒真舍得将用命得的情报白送我。”那人没憋住又笑出声来,“听说前几天你还私自带人去牢里捞他,你图什么呢。”


  程锦衣白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就行。”他这搭档嘴欠讨打得很,如果有准许程锦衣肯定将他痛殴一顿,但眼前也只能打嘴仗。


  “他还没进门便被林长老看中了,而你。”程锦衣似笑非笑的盯着那人,戳那人的痛处“努力了那么久,有哪位长老瞧过你吗?”


  说完程锦衣便转身离去,没有再回头看那人阴沉的面色。


  程锦衣最终还是决定先去禀告师父一声,毕竟这小孩是师父委托他照顾的,不知道师父听没听说黯生病这事,不过想来应该也是没听说了,不然早让人来照顾了。


  师父他老人家还真是委托完之后就真的不管不问了。


  “那孩子生病了?”林千树托腮倚在棋桌旁略显惊讶。他先前只收到消息说他的好徒儿把他之前街边看上的武学奇才给拐回来了,自己就开心的哼着小曲将那孩子直接托付给了他的好徒儿,想着等自己忙完后再见一面,“不是让你好好照看他吗?怎么没几天就出事了。”


  “徒儿也是...今日才得到消息,就急忙赶回来了。”路上程锦衣收拾了一下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凌乱,“只是发热应当无碍。”


  林千树听到无大碍之后放下心来,看着半跪在他面前的程锦衣又叹了口气,他这徒弟死板的紧。说了多少次与自己不用在意那么多规矩,就是不听。小时候还能逗着玩一玩现在是愈发没意思了,不过转念一想现在来了个新的。


  “罢了罢了,你抽点时间来照顾那小子,等他好点了带到我这边来拜师。”林千树看着应了之后转身准备离去的程锦衣,突然将手中的白棋飞出,力度不大但正中程锦衣后脑勺。林千树看到他身形有些僵,心情倍好,捉弄够了后像啥事都没发生似的说道,“我记得我这边也有些草药,药房那边不一定找得到,你看着拿。”


  “...好。”这是师父,不能打。


  ——


  程锦衣回去并没花什么时间,提着包草药踏进门槛往帐子里看去,发现人还睡着便放轻脚步往后门走去了,这地方是专门让受伤的锦衣卫修养的院子,所以从厢房里绕出来便有一排供煮药的砂锅,便捷的很。


  晚霞照投过帘账照进了屋内,程锦衣此时才端着一碗棕黑色的药汁从后门折返回来,他是第一次照顾人,也不知该怎么办,犹豫了一下将碗顺手放在了床边的木桌上,伸手给黯撵了撵被子,扶着黯的肩将人带着被子从床上慢慢捞了起来。小孩子骨头软,这么一捞便整个人靠在了程锦衣怀里,先前程锦衣只触过额头,现下这小孩整个人贴在他身上他才发现即使隔着被子还是能感觉到黯浑身是发着烫的。这病比程锦衣预想的严重,程锦衣将被子又掖了掖,怕人吹着风。


  毕竟是难见的习武奇才,黯的身体素质其实并不差,但经过了牢狱之灾后消瘦了不少本来是需要静养的,结果又淋了一场暴雨,到底是个八岁大的孩子,遭了这么一趟后就大病了。


  黯被这样一弄便有些醒了,但脑子还是昏沉沉的,眼前的事物看不真切。


  “..跟我回朔野城...”声音传入耳中没什么真实感,模糊的只能听清了几个字,不知是眼前人说的还是自己原先的记忆混乱了。实在的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黯干脆放弃了这个想法,眼神逐渐放空思考着自己原先是怎么回答他的来着,好像回了一长串的,不过现在他可没这个精力了,“...好。”


  程锦衣听到怀里的人突然嘀咕了什么,觉得应该醒了,便伸手将碗拿了过来凑到了黯嘴边问道,“醒了?”


  这一声将黯实打实拽回到现实来,“嗯。”面前的碗又凑近了些,升腾的热气和药香扑面,是不曾感受过的关切。


  他曾经是个孤儿,在江湖上谋生的手段也是见不得光的,人人喊打避而不及,接近他的也是对他有所图谋的。但在那群对他有图谋的人里面,就这人怎么也撵不走,后来还在自己遭遇诬陷的时候不惜顶撞张员外将他保下,现在又对他这么好。即使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心思已经不像同龄人那般单纯了,但到底还是个孩子。


  黯将药喝的见底时,盯着碗底沉默了半响平白无故的吐出了句,“我以前过的很不好。”像与人诉说委屈,将几年的经历草草一句话概括了去。


  程锦衣没料到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也没琢磨清其中的含义,马虎应道“嗯,等你改天养好的病我就带你去见师父。”


  “师父?”


  “对,就是最开始邀你进朔野城的那个老人。”


  黯想起来了,是最开始坑蒙拐骗自己无奇不用想将自己拐了的怪老头,他记得那老头是自我介绍过的,但他想不起来了便随口道“那个想拐了我的怪老头?”


  程锦衣被这说法逗笑了,谁能想到身在高位的林长老会被市井孩童这样评价,“以后你就得叫他师父了。”程锦衣将手中空碗放到了桌上转头对黯说道,“你也得叫我师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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